驾驶座上的人安静开着车，镜片掩住眸底的目光，没有张口，沉默着，好似是在默认。
凝固的温热空气中，余思好侧着脸平静地看向他，瞬间的呆滞，“你不会真打听了?”
语气里满是讶异。
女生单手抵住额角，磋磨了几下又落下，握住安全带的手攥紧，很是尴尬，悔恨懊恼，“不该打听的瞎打听。”
她知道自己在大学里是什么模样，逃课，挂科，瞎组织乐队中途退队，甚至和别人打架差点进了警察局。
车停。
昏暗的光线看不清陈聿明眼底的翻涌的情绪，他侧着脸看向女生，轻笑出声，突然发现两人讨论的事压根不在同一频道上。同时又在为女生跳脱的想法，逗笑了。
侧着的身体正对余思好，单手扶住方向盘，紧握着，手指骨节透着白，紧绷的嘴角忍不住上翘的同时垂下头，“打听的不多，只是从和别人聊天的只言片语中知道的。”
听到男生解释，余思好惴惴不安的心脏，终于可以稳稳当当地放进肚子里，但对上男生莫名的目光中，有些悲戚，像戳了窟窿的热水袋，凉水细细慢慢地蔓延全身。
淡淡地开着玩笑，“你要是直接联系我，我这个嘴还不得把所有的秘密都漏光了？”
两人相视一笑，谁不是呢？
下了车，两人一前一后，安静走回家，面上的情绪各不相同。
陈聿明慢慢跟在后面，女生低头看着手机，身上花果香水味道混着檀香，甚至檀香压过原本身上的味道，淡到闻不清。
上楼进电梯，余思好还一直看着手机，仿佛在和手机对面的另一个人进行极力的斗争。
到了家门口，鞋子都没顾及换上。
“抬脚，”原本站在旁边的身影，半蹲跪在女生脚边，轻轻握住她的脚踝，“换鞋。”
余思好终于反应过来，尴尬地想抽回脚，但是已经被人握住了能怎么办，“哦好、谢谢。”
陈聿明挂好外套，整整齐齐地将手臂衬衫折叠挽上去，询问道，“晚上想吃什么？”
“哦，随便，”女生终于舍得将自己目光从手机上转移开，向他望去，“其实点外卖也可以，你这样太辛苦了。”
但男生还是去了厨房，临走前，“那我做什么你吃什么可以吧！”
即便帮不上什么忙，但是余思好情绪价值总是给的足足的，热切地喊道，“好、可以！都吃。”
随后噼里啪啦的手指头不停，还是和手机上的人热聊。
-你对象真是好样的！【微笑表情包】
-平时不来上班，一来就欺负我们这些平时苟延残喘的打工人。
-爬山？也不看看我这细胳膊细腿。
-还没有到山顶估计就半路散架了。
叮叮叮——！！！
弹出来的消息提示一个接着一个跟炸弹似的，余书艺不用想就猜到这是谁。
看了眼手机上的消息，不禁笑出声，看了眼坐在自己身边一块看电影男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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