李国明搓了搓手，眼神闪烁：“元同志，您妹妹的情况，也不是完全没有办法。”
“哦？李医生有什么高见？”元圆挑眉，似笑非笑地看着他。
李国明左右看了看，压低声音，神神秘秘地说道：“我们医院的副院长，您知道吧？”
“略有耳闻。”元圆淡淡地回应。
“副院长他……手眼通天，只要他点头，什么都好办。”李国明挤眉弄眼，暗示意味十足。
“李医生的意思是……”元圆故作不解。
“我可以帮您引荐一下副院长，只要他肯帮忙，您妹妹的事，也就一句话的事。”李国明终于把话挑明了。
“不过……”李国明顿了顿，面露难色，“副院长今天不在，您看明天……”
元圆笑了：“那就麻烦李医生了，明天我再来拜访。”
“应该的，应该的。”李国明点头哈腰，满脸堆笑。
离开李国明的办公室，元圆在精神病院里随意逛了起来。
高耸的铁丝网，冰冷的铁门，空气中弥漫着消毒水的味道，还有隐隐约约的哭喊声。
这一切，对元圆来说，都太过熟悉了。
她曾经在这里度过了人生中最黑暗的一段时光。
走廊里，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抱着一个破旧的布娃娃，嘴里念念有词。
另一个男人则对着墙壁不停地傻笑，口水顺着嘴角流下来。
还有一个瘦骨嶙峋的老人，蜷缩在角落里，眼神空洞，仿佛失去了灵魂。
这些都是真正的精神病人。
他们有的因为疾病，有的因为遭遇，被困在了这个地方。
元圆的心中五味杂陈。
她曾经想过要一把火烧了这个鬼地方。
但看着这些无辜的病人，她犹豫了。
如果精神病院真的被拆了，这些病人又能去哪里呢？
元圆握紧了拳头。
她不能一棒子打死所有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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