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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以抬起半身，刚要开口说话：“之前鲁咕噜咕噜咕噜……”
鲁尼拿了半杯水，满脸担忧地灌进了白以的嘴里。
昂里站在门边，凉凉地开口：“城里的警察身体素质就是强啊。”
咽下水后，口腔里的血腥味也减淡了不少。白以无视了昂里，冲鲁尼点点头说：“多谢了。我之前拿着的果篮还在吗？”
鲁尼愣了一下：“我还在想你哪来的加里果……”
说着，鲁尼出门后提着那只剩下半筐的浆果走了回来。
昂里也走近了，皱着眉观察浆果：“你说的是这个？这又不是稀罕玩意儿。这种到处都是的东西怎么能下毒？你这筐哪来的？”
白以回答：“诺亚家的，顺便一提昨天鲁尼的浆果也是那个菲谢尔什么送的。”
昂里眼神顿时变了，他严厉地看向鲁尼。
鲁尼连忙解释：“最近大家不忙的时候都会摘了加里果带回家，菲谢尔是为了答谢我关照诺亚才送的。白以警官，你忘了吗？昨天我们俩都吃了，没什么问题呀！”
虽然有点奇怪于昂里的态度，但白以此刻还是选择专注于说明情况。
省略掉了一些细枝末节，白以直接说：“这个上面的果粉就是毒药。我之前吃的是鲁尼洗完的浆果，没有事情，但是吃了没洗的浆果就开始吐血，这是事实。不放心的话可以去找医院化验。”
此话一出，鲁尼顿时愣住了。
“那些中毒的人症状是不是比较轻？”白以问。
“谁能有你严重啊？人家要么就是昏迷，要么就是腹泻，吐血的都没几个。没什么生命危险，最严重的也就是去洗胃。”
昂里语气不善，一边说，一边掏着衣兜，居然掏出来一个透明的塑料袋。他隔着塑料袋轻轻抓了一把篮子里的加里果装了起来。
白以多看了几眼他的动作，继续说：“假如那些人症状比较轻，说明他们摄入的毒素比较少，并不是直接吃了没洗的果子……”
鲁尼脸色发白：“会是果酱吗？加力果虽然是野生的，但是产量大味道好。这个时节，加力果刚成熟，家家户户都会采摘并自制果酱，留着以后慢慢吃……”
昂里煞风景地说：“我不爱吃甜不拉兹的东西，就从没做过果酱。”
“你好先生，没人问你。”白以立刻吐槽。
鲁尼继续解释：“我们村习惯了这样做。物资匮乏，缺少耕地……就算是野生的免费水果，大家也也舍不得直接吃，要用传统的手法储存起来，留给新的一年。”
昂里却并不完全认同：“按你这样说，就是所有的果实都有毒，那不应该所有人都中招吗？为什么只有农场里的人倒下了？难道说这些人果酱吃得特别狠吗？”
“……那果然不是果酱的原因……”鲁尼的声音很轻，轻到昂里没听清楚。
“你说什么？”昂里皱眉问。
“……是因为我把加里果送给了他们了！对不对？！”鲁尼眼眶泛红，直直地看向白以寻求一个答案。
鲁尼应该一开始就想到了这个可能性。但是她无法接受，所以故意选择了忽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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