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安子衣顿时手足无措,道:“那、那、你可知五花玉露丸是如何配制而成?”他突然觉得,许久以前,这句话似曾有人说起过,是在这里么?谁中了毒?中的甚么毒?甚么人说出的这句话?
芄兰呻吟一声,弱气无力的道:“倘若我死了,你会不会伤心?”
安子衣眼眶发红,哽咽着道:“芄兰姑娘,你不会死的,我即刻便送你回空明洞,寻凌阳子前辈再讨要些解药。”
芄兰含笑看着他道:“安大哥,你喜欢轻尘姑娘么?”
安子衣不假思索,道:“我与她自幼一起长大,当然喜欢。”
芄兰道:“你与他将要结为夫妇,却因何不辞而别?”
安子衣长叹口气,道:“实不相瞒,他、他喜欢的乃是叶风舟大哥。”
芄兰露出一丝诧异目光,道:“你怎知轻尘姑娘喜欢叶大哥,他亲口告诉你的么?”
安子衣点了点头,道:“虽未明言,但我已看穿了他的心事。”
芄兰眼角缓缓溢出一滴泪水,喃喃言道:“你又怎能够看穿他的心事,从浩然楼那日相识起,他此后便情之所钟,你不明白么?”
安子衣心下暗付:“我固对慕容楚楚念兹在兹,可他位居鞑子的桂王府郡主,即便两情相悦,那又将如何呢?若教天下人知晓,必耻笑我安子衣为了一个异邦女子,而屈膝投靠于朝廷,彼时还有何脸面存活于世?而尘儿则截然不同,她乃展老亭主的女儿,我们成亲虽谈不上门当户对,总也算众望所归。可尘儿喜欢叶大哥,我又怎能掠人之美?叶大哥自幼对我等视如胞亲,今后又该如何会面?”他这般寻思着,禁不住陷入两难境界。
只听芄兰莺声吟道:“我为郡,所谓四尽:水中鱼鳖尽,山中麞鹿尽,田中米谷尽,村里民庶尽。丈夫生世,如轻尘栖弱草,白驹之过隙。人生欢乐富贵几何时......”
安子衣一惊,俯首盯着她道:“你、你究竟何人?”
芄兰眨眨杏眼,道:“安大哥,你还记得这篇词赋呀?”
安子衣略点一点头,望向房外的狂风暴雨,神往着道:“记得我与尘儿初次相识,他说我的名字听起来像个女童。还问:师弟,你可读过私塾么?其实他比我还晚出生数月,平昔里总命我唤他师姐。当时我答:私塾无有读过,家父曾教过我读书识字。他笑曰:老亭主给他起的名字,取自《烈女传》轻尘栖弱草中的两字,便吟背诵出这首词赋来。”
芄兰轻语道:“那你喜欢尘儿多一些,还是那个元廷郡主多一些?”
安子衣摇了摇头,道:“有时我也迷惑难解,许或是对那位元廷郡主罢?”
芄兰听言微微一怔,复将小脸扭向旁侧,娇躯发颤、紧咬樱唇,眼泪霎时之间夺眶而出。
安子衣见状,急问道:“芄兰姑娘,莫非毒性发作了么?”
芄兰冷冷言道:“似我这等无牵无挂又无用之人,死了才好。”
安子衣俯身柔声道:“古人云,大难不死必有后福。姑娘你虽受尽酷刑,历经磨难。却在冥冥之中机缘巧合,被凌阳子前辈收在门下,此乃多少江湖人尽皆梦寐以求之事。将来必定否极泰来,嫁个逞心如意的倜傥郎君。”
芄兰缄默片刻,道:“假如轻尘姑娘与那个朝廷郡主一齐死了,你相对与谁更添悲痛?”
安子衣不由得心头‘咯噔’一震,凝神沉思好大一会儿,方若有所思言道:“说来也怪,倘是那位朝廷郡主死了,我忖度哭上个几日几夜,尔后也就作罢。若是尘儿......估料定会肝肠寸断、痛不欲生矣。”言毕,垂目道:“芄兰姑娘,你为何如此发问?”
芄兰仰起螓首恰与他目光相触,脸上蓦地一红,立即转头回避,道:“我是替轻尘姐姐委屈,她为你可吃了不少苦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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